夜奔,75万字巨著描绘四代女性戏剧艺人,无畏艰辛,传承不息的追梦之路

《夜奔》是一部以75万字篇幅描绘四代女性戏剧艺人生活的作品。这部作品通过细腻的笔触,展现了戏剧艺人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奋斗、传承与创新的故事。
在这部作品中,作者以四代女性戏剧艺人的命运为线索,描绘了她们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生活变迁。从第一代艺人初入戏剧圈,到第二代艺人继承家业,再到第三代艺人面临困境,最后到第四代艺人勇敢追求梦想,作品展现了戏剧艺人在艰难困苦中不断前行的精神。
以下是对《夜奔》中四代女性戏剧艺人命运的简要概述:
1. 第一代艺人:她们是戏剧的奠基人,为了传承戏剧艺术,不畏艰辛,毅然投身于戏剧事业。她们在艰苦的环境中磨砺自己,为后辈树立了榜样。
2. 第二代艺人:她们继承了家业,继续发扬戏剧艺术。在传承过程中,她们不断创新,使戏剧艺术焕发出新的活力。
3. 第三代艺人:她们面临着困境,戏剧事业逐渐衰落。然而,她们并没有放弃,而是勇敢地面对现实,努力寻找新的出路。
4. 第四代艺人:她们是新时代的戏剧传承者,勇敢追求梦想。她们在继承前人优秀传统的基础上,不断创新,为戏剧艺术的繁荣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夜奔》这部作品以真实、感人的故事,展现了戏剧艺人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奋斗、传承与创新的精神。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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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夜奔》是青年作家苏生的首部作品,以武生剧目中极具难度的一出独角戏《夜奔》作为题眼,故事围绕着女武生这一戏曲舞台上少人知晓的存在而展开,以1940年代到当下,从中国到世界的历史和文化巨变作为背景;通过四代女艺人对艺术境界和人生道路的不同追求,把个体命运,家国历史,和对艺术巅峰的探索,融为一体。作品以75万字的宏大体量,写出了四代女性京剧艺人在时代洪流中的心灵史和生命史。


后 记


我是在放弃申博执念时邂逅了昆剧折子戏《夜奔》。某个“理想”的形成有很多缘由,瓦解却只在一瞬间,当你不愿再为它全力以赴的时候。终于我一身轻松地坐在电子屏幕前,第一次看完了老艺术家盛年时期的整折《夜奔》,也第一次为看戏而流泪。


原来再难的路也还是有人在走、在奔啊。


这个形而上的命题以无比具象的方式展示在我眼前,感官震撼先于一切。简言之,对于从小到大连广播体操都做不好的我而言,舞台上的那副载歌载舞的身体太神奇了。“身体”原因也是我开始观看中国戏曲的起点。那些年,对着电脑看文献写论文久了,体虚心烦,再无法耐受添加了太多高科技味素的影视剧,遂口味返祖。那些英雄好汉、才子佳人无须电脑特效和镜头剪辑,仅仅以“人”的形式出现在戏台上;但同时,他们又不是一般“人”,而是手眼身步口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生、旦、净、丑。


多年前的经典电影《霸王别姬》早已使“男怕‘夜奔’,女怕‘思凡’”这句话广为人知。当满嘴是血的小豆子终于念对了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镜头语言所指向的可怕和痛楚源自一个扮演旦角的男孩子的认知、情感、心理……这种对“女怕‘思凡’”的诠释属于特定的电影时空,无所谓真不真、对不对,只是在我见识了林冲“一宵儿奔走荒郊,穷性命挣得一条”的过程之后,我感受到的“男怕‘夜奔’”之可怕首先源自肉体。舞台上的那个人要让你看出林冲的难,而又看不出演员的难。


真难。理想之路已然如此艰难了,倘若行路者是女人,一难变“两难”。


《夜奔》中的林冲形象


1987年黄蜀芹导演的《人·鬼·情》被戴锦华老师誉为“中国第一部女性电影”。在《〈人·鬼·情〉——一个女人的困境》一文中,戴老师指出以扮演钟馗而闻名的女主人公是“一个拒绝并试图逃脱女性命运的女人,一个成功的女人——因扮演男人而成功,却终作为一个女人而未能获救”。这个有关“扮演”的隐喻揭示了从花木兰到现代“女强人”的困境:她们“扮演”所谓的男性特质,达成男性的成就,同时造成自身女性(性别或家庭)角色之缺失。


耐人寻味的是,恰恰在戏曲表演这一领域,“扮演”问题呈现出更为复杂的光谱。曾经,女伶人不只被认为演不好“男人”,而且——女人演老旦,嗓音不够宽洪苍劲;演彩旦,不雅;演武旦,身手不够强;演台上的女主角,青衣花旦,更不能望四大名旦之项背。然而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起,女性戏曲从业者人才辈出,逐渐用自身技艺证明,她们能演好生旦净丑里的任何一个行当,就像男伶曾做到的那样。她们是困境重重的,也是成功的,这成功在于她们越磨越精的表演技艺,在于她们成功地使自己的身体进入直至超越生旦净丑的行当,而不在于她们所演行当之性别。


说回优秀的女武生,我想在此表达一个简单的观点:她们是成功的,并非因为演好了男人,而是因为演好了男人。


《霸王别姬》剧照


她们的成功因而和其他行当,乃至其他人生舞台上的杰出女性没有本质区别,她们大概都闯过一条两难的路,跋山涉水,突围而出;有的创痕被看见了,有的没被看见。


还有一些女性,突围不成功。还有一些女性,没有机会突围。她们没有两难,因为她们的身体从来没有第二个选择。


夜迢迢,路漫漫。同道中人,与有荣焉,与有痛焉。以梦为马,长歌当哭。


小 说 选 读


01


“带你去做新衣服。”她像一只风筝被牵着,轻飘飘的喜悦和兴奋。比她大四岁的哥哥被妈妈牵在另一边,秤砣似的压慢了速度,急得她不行。他们走在岛上的小镇里,其实就是渔村里面纵横的几条老街,人们彼此熟悉,只有他们是外来客。她看见她自己经过一个小而幽深的门脸,她知道那是裁缝铺。她想叫住妈妈,可是发不出声音,而且被迫越走越快,好像风筝要起飞了。飞过长长的老街和街上的供销社、理发店、一家酱园、一个小饭馆……天和海中间现出起起伏伏的小山,青石板的台阶蜿蜒到云端。从半山腰火柴盒似的小屋里,父亲出来了,粗布衬衫的袖子高高挽着,如礁石屹立在海风里,一步一步走下来,温暖有力的大手抱起她。再回头时,妈妈和哥哥已经不见了。


孤帆远影碧空尽……


“温靖,温靖,醒醒!”是王海萍在叫她,“做噩梦了?”


她醒过来。并不是“梦”,也不算“噩”,但依然泪流满面。她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入戏太深哪?”对面床的冯慧咕哝着翻了个身。


《林冲之死》的排练还在每日继续,可是场上的“梁山好汉”越来越少,直到就剩下一个林教头。


“人呢?”蒋凤仪穿着厚底靴站在三米高的“山”上问凌跃。“这儿呢,”他朝她挥了挥手里的一把病假条,“一个说脚崴了,一个扁桃体发炎,一个腰扭着了……哦,还有一个——落枕了。”


“好哇,都给我泡病号儿。”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好多人走穴去了。”


戏曲《游园惊梦》


她没再说什么,走近高台的边沿,默默酝酿。小凌识相地站远了一点。一个“云里翻”,她从空中稳稳地落了地,紧接着是几个摔叉。经典的一折《夜奔》要半个钟头,而在《林冲之死》里她只用几个高难度动作来诠释雪夜上梁山的这段坎坷之路,紧凑惊险,夺人眼球。当然,也极吃功夫。舞台最中央的人就是这样,面对千万束目光,不仅要承接礼赞,也要经得起考验和挑剔。


小凌看着她练了个把钟头。从小练功学艺的他自认为也算刻苦的了,可是在她面前觉得自惭形秽,惭愧的倒不是自己身上的技术,而是那颗心。他知道请病假的那些人在歌舞厅唱几首歌的收入抵得过他半个月的工资,都是岁数相仿的年轻人,他模样、嗓子也不差,能不动心吗……况且自己在团里不能上台了,难道就一辈子给团长做“跟包的”?图什么呢?他承认自己动摇了。


可她又图什么呢?小凌的父母也是剧团的老人儿,早就给他讲过蒋凤仪少小成名的故事,目的是规劝,“你看,八九岁就红了,又怎样呢?说不让你唱就不让你唱了,愣是十几年上不了台。说让你唱,刚生完孩子也得爬起来练功。这行儿苦啊。”他以前把这故事当作传奇来膜拜,现在终于慢慢懂了其中的残忍。她到底又回到舞台上了,但是当大角儿、唱大戏、赚大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如今冉冉升起的是“歌星”“影星”。星光那么璀璨,她为何执拗地在漆黑的荒径上跋涉不停呢?


“领导……”


“怎么了?”


“您打算练到什么时候?”


蒋凤仪抬腕看了看表,“再练一会儿吧。你想走就走。”


“不是……我是说,以后……”


她愣了一下,站定擦汗,“你小子今儿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我就是纳闷儿,都光杆司令了……您别生气啊……您咋还那么大劲头儿呢?”小凌坐在地上苦笑着摆弄那几张病假条。


电影《红楼二尤》剧照


“不是还有你这个小兵吗?你也没劲头儿啦?前一阵子拉赞助还多亏了你。”“瞎,都是您‘沉着机灵有胆量’,”他借用了一句“智斗”里对阿庆嫂的赞美,“我没什么功劳。到现在还赖在团里也是因为佩服您的本事。”


“我这点本事算个啥,你是生得晚,没见过那些大角儿最好的时候儿,我还算赶上个尾巴。小时候有一回我爸带我去看高老板的《古城会》……”她一谈戏就滔滔不绝,排练场里只开了一排灯,她站在灯下,小凌坐在黑影里,小学生似的仰头望着她。“他那一个出场就震住我了,就在那一个锣鼓点儿里,也就三秒钟吧,三秒钟!他那关老爷就像海水一个大浪似的,‘哗’地冲到台口,再往回一退,一捋刀——”


她穿着平常的运动装,架子一拉,亮了个相,眼里光芒四射。“现在我一想还浑身起鸡皮疙瘩呢!”她兴奋地告诉小凌。他没看过高老前辈的演出,但当下他也起了鸡皮疙瘩。


“可是……”他纠结着,终于还是说出口,“现在不是高老板那会儿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新戏排出来没人看怎么办……”


02


蒋凤仪弯腰掸着厚底靴上沾的灰尘,随口问他:“小凌,你哪年生人啊?”


“六〇年。”


“那会儿我刚被调进国营团没两年。”她说着又练起功来,来来回回地踢着腿,每一下都贴到脑门,“我五岁拜师学艺,十九岁被轰下台。后来结了个婚,怀了个孩子,也想过不在台上摸爬滚打了,就过个正常人的日子吧,也挺好。我也想做个贤妻良母呀,你不知道吧,我可会织毛活儿了,一宿能打出一条毛裤。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跟我说你又能演戏了,而且是演《夜奔》。我就头也不回地跑上去接了这个任务,上去了就不想再下来。‘红尘中,误了俺五陵年少’,那时候才算真懂了这句词儿,也懂了自己。打那儿起我就明白了,我就是爱这一行儿,练功唱戏就是我该干的事儿。别的事我没想过‘怎么办’,也不愿浪费时间去想。”



她指了指身后那摞起来的三张桌子,“这样的玩意儿,我还能翻几年呢?五年、十年?总不会超过十五年吧。武生的好光景没多长,特别是女武生,所以我耽误不起。”


说完,她接着踢腿,一步一步地走到场子尽头。地毯很旧了,磨得发白,而且千疮百孔。小凌喉头发紧,死盯着地上的一个窟窿,闭住一口气,生生把泪憋了回去。一同憋回去的还有一句话。表哥从南方回来,再次提出要带他一起去发财,“大活人天天唱死人留下来的东西,有什么意思?”这次他没断然拒绝,父母感到意外惊喜。“等团里排完《林冲之死》吧。”他向他们如此许诺。


可是现在他主意又变了。不想走了。还是离不开这个女人。她的某种气场使人折服,无关性别,只是……那么一股劲头,那么纯粹、干净、有力。此后许多年,在国内外那些容纳上千人的大剧场里,她的这种气场仍能填满每个角落,像吸引了这一晚的凌跃那样,吸引无数后来人。


“领导,”他远远地冲排练场另一头喊,“什么时候让我拜您为师吧!”


她踢着腿走回来,笑了笑,“我哪儿够收徒的资格?”她没问他不上台了还拜师干吗,但告诉他省里要办个文化管理进修班,她报上了他的名字。




新媒体编辑:袁欢

配图: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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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5-05-25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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