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阿尔巴尼亚电影曾经在中国风靡一时,是城镇乡村外国影片中上映最多的,影响最大的外国片,尤其是今天的“60后”们,仅用阿尔巴尼亚电影片的名字就能编一个长长的故事,虽然内容和故事情结早已忘记,但要是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当年影片中大家耳熟能详的某句话,立刻就像对暗号一样,从记忆深处找到“自己人”的共鸣。

(一)《地下游击队》中“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们”电影《地下游击队》拍摄于1969年,讲述了二次世界大战中一群阿尔巴尼亚年轻人在城市中有组织地打击意大利、德国法西斯侵略者的故事。影片的故事是真实的,根据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地下游击队事迹改编,这些城市中的一些互不相识的学生、商人、工人在反法西斯组织地下党领导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互相协作,秘密从事着破坏侵略者计划、清除内部叛徒,为游击队送武器、送情报等极其危险的工作,“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就是地下游击队员之间的识别敌我、犹关生命的联络暗号。地下游击队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现在叫卧底)机智巧妙地在意大利法西斯头目“魔鬼”的眼皮底下为游击队送情报、做内应,里应外合同侵略者开展殊死斗争。《地下游击队》有许多惊险刺激的镜头,极富传奇色彩,是儿时百看不厌的外国打仗片,是阿尔巴尼亚电影中的经典之作。其中的“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们”、“我代表人民”等台词也成了生活中人们模仿正义的化身英雄人物中最常用,最经典的一句流行金句。

(二)《海岸风雷》中“夜猫子可回了”,“我代表人民”
《海岸风雷》是上映比较早的阿尔巴尼亚电影,通过亚得里亚海边一家以事打鱼、海运为生的老渔民和他四个儿子在亲情和国家民族大义中,坚定地站在人民抗击法西斯侵略者一边,配合游击队,成功拦截敌人,救出要被敌人押往意大利的战友。
影片中,老渔民形容天天早出晚归,去向不明的大儿子晚上回家的话:“夜猫子可回来了”成了社会上形容一些不着吊,不听话,经常晚回家人的常用语
“我代表人民”是影片中游击队员们铲除隐藏着革命队伍中“叛徒、内奸”的口头禅,正气凛然、惩恶扬善,又解气、又解恨,观众共鸣强烈。
影片中,主人翁大义灭亲,惩治当叛徒的大儿子时的对白:“我代表人民判处你的死刑”成为同学们玩游戏,年轻人开玩笑的必备语。
“我代表人民”在电影《地下游击队》中也多次出现,记忆尤为深刻,几乎人人都能模仿一两个片段,惟妙惟肖。

(三)《宁死不屈》歌曲“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春天加入游击队”“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春天加入游击队,敌人的末日即将来临,我们的祖国就要迎来自由解放”,这是《宁死不屈》中的插曲,是阿尔巴尼亚电影中影响最广,群众喜爱,演唱者最多的一首歌曲。“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春天加入游击队”和中国的《游击队员之歌》有异曲同工之处,唱起了轻松自然、朗朗上口,充满了在艰苦岁月中,革命者身上洋溢着的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精神,富有强大的生命力。由于叛徒出卖,影片主人公美丽的女学生米拉和女游击队员迪达在战斗中被俘,面对法西斯盖世太保的刑讯逼供,威胁利诱,她们不畏强暴、宁死不屈,英勇就义。《宁死不屈》一上映就引起巨大的轰动,一是因为两位女战士虽然并不骄艳,但非常符合中国人民的审美习惯,她们被侵略者刽子手押上绞刑架,让人们看到法西斯暴行是那样的黑暗和残酷,使观众心里上因无法忍受而记忆深刻。电影中有句调侃台词:“
墨索里尼,总是有理,现在有理,永远有理!”成为当时民间流行范围极广调侃语,用以讽刺那些喜欢强词夺理的人。

(四)《第八个是铜像》中“那就请你亲亲我的屁股吧!”
阿尔巴尼亚电影起步较晚,上世纪五十年代才有第一个电影制片厂,其突出特点是发展快、电影人均产量高,内容大多是二次大战中抗击意大利、德国法西斯侵略者战斗片,影幕上故事跳跃性大,镜头转换突然。
电影《第八个是铜像》尤其明显,几个游击队员抬着铜像在山道上行走,途中穿插着几个游击队抗击法西斯侵略者的故事片段。
影片中多数故事情节看不大明白,但其中一个游击队员在敌人刑场上对死亡心如止水、无所畏惧,出人意料地对法西斯侵略者的一句特别鄙视的话:“那就请你亲亲我的屁股吧!”却记得非常清楚。
看到这里既想哭,又想笑,无法不让人记住这种刑场上惊天动地的幽默。

阿尔巴尼亚电影还有许多,《创伤》、《小贝尼》、《伏击战》《勇敢的人们》、《战斗的早晨》、《石油赞歌》《勇敢的人们》《脚印》《山鹰之歌》《广阔的地平线》等。在那个国产电影少,八个样板戏一统天下的年代,被观众总结为“莫名其妙”的阿尔巴尼亚电影,“哭哭笑笑”的朝鲜电影,“搂搂抱抱”的罗马尼亚电影,“飞机大炮”的越南电影等成为中国电影市场新片子,了解世界的一扇窗,是群众文化生活的很大补充,在一代人心中留下来深刻的记忆。(文中插图照片均源自网络)
耿金和2025年5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