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昌的台湾电影《一一》是一部以六七岁小男孩洋洋为视角的一部温馨的家庭电影,里面记录了很多家庭中琐碎的,温馨的事情,由一个个的故事串联起来了一部近三个小时的电影。电影虽然时间较长,但是在观看的过程中,并不觉得枯燥乏味,反而会引起很多思考。比如在电影中有这个的一个细节,洋洋的爸爸,也就是这不电影中的男主角简南俊,在弟弟婚礼上,与阔别30年的初恋女友和简先生不期而遇。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最终走到一起,但是造物弄人,在一个偶然机会,他们又重逢了。毕竟之前有着种种的情愫,这次重逢,让失联的两个人,再次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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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由于工作上的安排,在命运机缘巧合的撮合下。公司老板突然头脑一热要和大田签约,本来对公司极度失望的简先生再度披挂上阵,踏上了日本的旅途,关于他初恋的回溯就此展开。简先生到达东京,发现他的初恋女友比他还先到,二人先会见了大田,然后便开始了独处。
两个人开始像年轻人一样逛街,吃饭。简先生和初恋女友,聊天聊地的聊着彼此的故事,当讨论孩子的问题时。你看中年人约个会多没劲,句句都是生活现实问题,过了那个年龄哪还有什么感动。女友说自己没有孩子,想领养一个,简先生则说自己有两个孩子,然后说出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女儿就像情人一样,看着她慢慢长大当然很高兴,知道她迟早会变成别人的,我还是会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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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这时候两个人正在争吵当初分手的原因:世界观不同,人各有志,当年简先生被女友逼着考取了电机系,而简先生对这个专业根本不感兴趣,可悲的是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的人却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更可悲的是,自己最终报了这个专业并从事了这方面的工作,女友却不在自己身边了而且过得远比自己要好。 争吵过后,两人又恢复了平静,女友开始问一个所有人都会问但又搞不清楚的问题:你怎么会突然喜欢上我呢?对啊,人到底是怎样突然爱上了另一个人的呢,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就埋下种子了吧。 简先生道:也许从小学就开始了吧。
这怎么可能,小学生有那么成熟?
简先生开玩笑说:我早熟。
“就希望每天能看到你,一天没看到心情就怪怪的,我记得那时候你穿得跟别人一样,但你看起来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少年萌动的情愫,谁也说不清楚具体从哪个时间节点展开并埋下种子的。其实剧情推进到这,两个人的氛围已经很暧昧了,总感觉是要发生写什么了,但是简南俊面对前女友的热情邀约,却坐怀不乱。选择了克制自己,这一行为背后蕴含多重复杂动因,让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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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轻的我不理解,为何坐怀不乱
《一一》这部电影,我反复看过很多次,年轻的时候,我不理解简先生,这么好的机会,在异国他乡,相逢旧相识,干柴烈火,不发生些什么真的说不过去。简直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赐良缘。再续前缘,并且简先生和妻子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好,面对中年危机,面对红颜知己,简直是太怂了。
二、人到中年的我,慢慢理解了简先生
没有了年轻时荷尔蒙的作祟,人到中年,冲动少了,冷静多了,简先生作为家庭经济支柱,身上背负着对妻子、儿女及植物人岳母的责任。尽管与妻子敏敏感情疏离(两人婚姻始于“奉子成婚”,日常交流仅限于生活琐事,但他始终维持着传统中国式丈夫的隐忍。当前女友阿瑞提出私奔时,简先生脑中闪现的是家庭破碎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从公司破产到子女教育危机,这种道德负罪感成为他无法逾越的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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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理想主义者的精神洁癖
简先生骨子里是未被世俗完全驯化的文艺青年,他厌恶商业社会的虚伪(如拒绝配合同事欺骗投资人,对情感关系更追求纯粹的精神共鸣。与前女友阿瑞的互动中,他珍视的是“未完成的初恋”象征的理想爱情形态,而非肉欲满足。正如他在东京酒店门前坦言“从未爱过别人”,这种柏拉图式的情感定位,使他将阿瑞定格为“不可触碰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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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在座的每一位朋友,人到中年,有机会重逢之前的白月光的话,真的,人到中年,说说话,叙叙旧就好了。那十几分钟的荷尔蒙冲动,真的带来不了更多的满足了,冷静思考之后,冲动后的连锁反应,已经是深思熟虑的自己所不能承受的了。
这也是中年的自己,告别了从前自己的少年心气,毕竟少年心气才是无价之物,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