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连环画]人证,中国电影出版社的经典再现

《人证》是一部由上海电影制片厂出品的中国电影,改编自日本作家森村诚一的同名小说。这部电影在1979年上映,由著名导演王炎执导,著名演员孙道临、于蓝主演。
《人证》的故事围绕一起跨国谋杀案展开,讲述了中国刑警李炎追踪凶手的过程。电影中融入了大量的悬疑、侦破元素,展现了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关于您提到的“[电影连环画]人证[中国电影出版社]”,这可能是指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的以《人证》电影为内容的连环画。连环画是中国特有的艺术形式,通过连续的画面讲述故事,深受广大读者喜爱。这类连环画通常会忠实于原著电影的内容,将电影中的精彩画面和故事情节以连环画的形式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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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日本东京皇家饭店内正举行着绚丽多彩的时装展览。黑人时装模特儿们穿着超时代的新装,频频摆出各种袅袅娜娜的姿势,犹如蝴蝶展翅。台下的参观者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和暴风雨般的掌声。

今晚展出的这些美丽的新装,都是著名时装设计师八杉恭子的杰作。八杉恭子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走上舞台,彬彬有礼地接受着参观者们的祝贺。

与此同时,在开至皇家饭店最高一层休息厅的电梯上,乘客们匆匆走出后,一个黑人青年却呆立在那里。开电梯的姑娘见他面无血色,呼吸急促,走上前关心地说:“先生,最高层已经到了。”

姑娘话音未落,“啪啦”一声,从那青年风衣中掉下一本沾着血迹的《西条八十诗集》,那青年踉跄几步,颓然倒在地上断了气。那敞开的风衣里,露出了一把插在他胸口上的小刀,鲜血汩汩地从刀口中流了出来。

麴町警署的刑警们得到消息后即刻赶到,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原来,插在死者身上的凶器是一把刃长八厘米的小刀。警长那须从死者的身上找到一个红皮护照。护照上写明,此人是美国国籍,名叫焦尼·海瓦德。

有人遇刺的消息使展览大厅里的客人们顿时骚乱起来。那须警长走上舞台,询问主持展览会的八杉恭子和那些黑人模特儿,是否认识焦尼·海瓦德。八杉恭子忙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许是来看我展览的客人吧?”

开电梯的姑娘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她泪流满面地着刑警们提出的讯问:“他嘴里叨咕着‘斯曲···斯曲劳”……就倒地身死啦……”

刑警们带来的警犬在焦尼身边嗅了嗅之后,就寻着地板上的气味跑出了皇家饭店。那须小组的刑警们在后面紧紧跟随。

警犬一直把刑警们带到皇家饭店附近的清水谷公园,在水池旁的深草丛中不停地嗅来嗅去。刑警们透过手电筒的光束,发现草丛中有一滩鲜血。原来,作案现场就在这里。

在现场周围还发现了一顶破旧的草帽。刑警栋居仔细端详着这顶褪了色的几乎一触即散的儿童草帽,沉思着说:“死者断气前说过‘斯曲劳’,‘斯曲劳’不就是说斯曲劳·赫特(即草帽)吗?这肯定与本案有关。”

突然,阴云密布,大雨滂沱。在神社牌坊前的大道上,一对喝醉酒的青年男女驾驶着一辆高级轿车横冲过来。恰巧,女招待直美站在路边,猝不及防,被狠狠撞倒在地。汽车戛然而止,车上的人也惊呆了。

原来,车上是国会议员郡阳平、时装设计师八杉恭子夫妇的儿子恭平和他的女友朝枝路子。他们见无人发现,便把被撞的女人抬上车开起就跑。没走多远,路子发现受伤的女人已经死去。恭平决定立刻将她抛入海中。

恭平的汽车开走不久,被害者直美的男友新见便如约来到神社牌坊前等候直美。约定时间已过,却不见直美踪影,新见焦急万分。忽然,他在路旁发现了一块上面带有血迹的精致的挂表,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向他袭来。

次日清晨,恭平慌慌张张地赶到富士电视台。原来,今早电视台安排了“恭平对母亲的时装设计的评论”节目。恭平心神不安地坐在摄象机前,结结巴巴地称赞着母亲设计的时装的新颖独到之处。

电视台安排的下一个节目,是播出昨晚皇家饭店发生的那起凶杀案的新闻。当播音员拿出焦尼·海瓦德的照片时,电视台立刻接到新桥茶店两名招待员的电话,他们声明昨晚在清水谷公园见过那个被害的黑人。

此刻,那须小组的刑警们正在急切地等待着电视播出后的反应。他们得此情报后,立即驱车赶往新桥茶店,找到了那两位招待员。

招待员回忆说:“昨晚七点半左右,我们想去清水谷公园散步,见焦尼·海瓦德迎面走来,还以为他喝醉了···在碰到这个黑人三分钟以前,我们还看见一个女人从清水谷公园出来,坐上白色王冠牌轿车开走了···”

八杉恭子和儿子从电视台回到家中,见丈夫郡阳平正满脸怒容地坐在客厅里。郡阳平指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劈面质问恭平道:“你为什么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给古董店?怎么学着当小偷儿?”

恭平见父亲如此责问自己,突然歇斯底里地发作道:“我是小偷的话,你作爸爸的又该是什么?难道不是个大强盗吗?这花瓶还不是你受贿得来的!”八杉恭子连忙制止说:“恭平,不许对爸爸这样!”

母亲的劝阻更增添了恭平的愤恨。他恶狠狠地说:“他是什么爸爸啊,到处娶小老婆寻欢作乐。你这个妈妈明知道他有小老婆,还舍不得离开他,你也够脏的了!”八杉恭子见儿子如此放肆,恼怒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受了母亲责罚的恭平,心情郁闷地找到手拿一沓报纸的路子。路子见恭平来到,忙说:“放心吧,哪个报也没登那个事。不过,我跟你借的那个挂表好象是那时候掉在地上啦。”恭平听后一惊,说:“快上车,去找那个表。”

这时,麹町警署正召开侦察会议。山路宣读着由国际侦察机构发来的调查报告:“焦尼·海瓦德一九五○年十月生于纽约;父亲威利·海瓦德一九二五年生;母亲泰丽莎一九六○年亡故。现住纽约幺六七,东一百二十三号街。”

刑警们对这个敷衍了事的报告深为不满。栋居气愤地说:“这些家伙们,简直拿黑人不当人待!”最后,会议研究决定,再次提请美国警察当局详细了解焦尼·海瓦德情况。

这一要求被转到美国纽约二十七警察分署。对于日本警察办事认真的态度早有耳闻的署长奥卜莱因,本来对此案并无兴趣,但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找来刑警肖夫坦,说:“东京警视厅委托我们再查一查焦尼·海瓦德的情况。”

肖夫坦奉命来到黑人街焦尼·海瓦德住所,找到公寓管理员玛丽奥,说:“焦尼死了,是在日本被杀害的。你知道他去日本干什么吗?”玛丽奥听后惊诧不已,说:“我不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怎么会···”

肖夫坦又问道:“他曾经跟你说过上哪儿去吗?”“克司咪!”玛丽奥说,“他说是到克司咪去。克司咪可能是个什么地名吧。”

肖夫坦了解到的情况立刻被转到日本麴町警署。那须小组的刑警们经过认真分析,认为“克司咪”很可能指的是某地的地名。于是,他们便把与“克司咪”发音相似的地名全部排列了出来,以便比较研究。

做贼心虚的恭平正四处寻找着那只丢失了的挂表。他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来到八杉恭子的工作室,说:“妈妈,您记得去年我生日时,给我买的那个带八音琴的古董式的表吗?是在哪儿买的,我还想要一只。”

八杉恭子对于儿子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将他带到休息间,说:“是在青山店买的。再买那种表需要多少钱?”“我要五十万块钱。”八杉恭子毫不犹豫地给他如数开出了支票。

恭平拿着钱立刻来到青山店,却未能如愿以偿。原来,那样的表店主只从纽约进口了四个,现已卖出三个,仅剩的一个,店主已经给了他的太太,无论如何也不肯出让。恭平急得无计可施。

再说肖夫坦,自从上次去焦尼住所调查归来后,对于焦尼象被神差鬼使似的离开美国去日本的动机,始终很为纳闷。这天,他又来查看焦尼的房间,偶然发现桌上有一张名叫阿达姆斯的人留下的居住地址。

肖夫坦按照地址找到了阿达姆斯那豪华的宅邸。原来,此人是金融界有名的重要人物。肖夫坦说明来意后,阿达姆斯说:“几星期前我开车到马迪逊街时,突然有个黑人老头儿迎着车子跑来。我来不及刹车,就把他轧了···”

阿达姆斯接着说:“那家伙叫威利·海瓦德。这实在不可想象,他纯粹是故意撞车,撞车的目的是存心敲诈,万幸的是没有轧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付给他六千元,按照老头儿的意思交给了他的儿子。”

肖夫坦的这一重要材料,立即转到了日本麹町警署。那须警长介绍说:“威利为了送儿子来日本而撞车。车祸之后他住进了医院,不久接到焦尼在日本被害的通知,就去向不明了。看来威利的失踪很可能是有意隐蔽。”

栋居听着那须警长介绍的材料:威利·海瓦德曾于一九四六年二月至一九四九年九月作为占领军,在日本横须贺基地住过三年零七个月。他想:死者的草帽和诗集,正是那个年代的

侦察会议作出了推断:被害者很可能是为了找他父亲在日本时的知心朋友而来的。因为被害者那时还小,所以带着草帽和诗集作为威利儿子的证据。

始终沉思不语的栋居想:威利为送儿子来日本而作出了自我牺牲··这爱子之情不禁引起了栋居对自己父亲的回忆···

那还是美国占领军在日本横行无忌的年月。一日,父亲领着年幼失母的栋居走在街上,忽然发现一群美国兵围住一个年轻女人,眼看那女人就要惨遭蹂躏··

周围的人都在袖手旁观。父亲奋不顾身,走上前严厉地制止美国兵的野蛮行为。美国兵见有人竟敢出面干涉,就兽性大发作,围住父亲毒打起来。

父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搭救;那个年轻女人也乘机跑掉了。栋居被一个好心人死死抱住,才没有能扑上前去。他咬牙目睹了这一切,那幼小的心灵上便深深地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栋居看到在那帮野兽般的美国兵中,有一个块大膘肥、满身红毛、手背上刺着海马的傢伙,正恶魔般疯狂地向父亲施展着他的淫威···那只海马的图案,直到现在还经常出现在栋居眼前。

这天深夜,八杉恭子回到家中,突然听到儿子的卧室里扑通一声。她连忙推门去看,原来恭平睡梦之中被恶梦缠绕,失魂落魄地滚到了地上。八杉恭子见他面色煞白,问道:“恭平,你好象有什么苦恼的事儿。”

恭平懊丧地说:“我开的车把人给轧死啦!当时我很害怕,不知怎么办才好,就把死人扔到海里了……我想找警察去自首!我受不了这苦恼了!”八杉恭子听了儿子的话,冷冷地说:“你进了监狱,死的人就能复活吗?”

八杉恭子又说:“你轧死人是有罪的,扔到海里就罪上加罪。你去认了罪会得到什么结果呢?我不能眼看警察把你抓去。你还是到纽约去开始你新的人生吧!”恭平在母亲的怂恿下,决定立即逃往纽约。

由于直美的突然失踪,新见曾多方查询。这天,他找到横渡刑警前来报案。新见拿出一个带有血迹的进口挂表,说:“表上的血型和失踪者直美血型完全一致,经查对,这表是郡恭平的。直美很可能是死于车祸,凶手就是郡恭平!”

横渡认为目前尚未发现直美尸体,还不能作出结论,何况恭平又是国会议员郡阳平之子。正直的栋居认为应该去郡家了解一下,便对横渡说:“你要是有顾虑,我去。”

横渡见栋居执意要去,便决定陪他一同前往。他们来到郡家宅邸,径直走进汽车房,检查了恭平那辆高级轿车,发现车头一些部位果然有严重碰撞过的痕迹。

八杉恭子闻讯走来,见他们正在检查恭平的汽车,故意问道:“是找我吗?先生。”“是的,是来找您的。八杉先生。”横渡答道。

横渡取出那只挂表问:“您还记得它吗?”八杉恭子坦然地说:“这和我给恭平买过的那个一样··”栋居看着面前这个仪态万方的女人,表情渐渐严峻起来。他透过八杉恭子那久经世故的神态,看到了一幅似曾熟悉的面容。

栋居告诉八杉恭子,她在皇家饭店举办时装展览会那天晚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在肇事现场拣到了这个表。栋居又说:“我们想见见您的儿子。”八杉恭子早已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笑了笑说:“恭平已经去纽约了。”

他二人走出郡阳平家那阔绰的住宅,栋居仍久久地站在门外,努力地思索着什么。他感到今日见到八杉恭子后,一个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她就是父亲舍命救过的那个年轻女人!栋居将这一发现,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横渡。

二人悻悻地来到酒店饮酒。突然,邻座客人的闲谈引起了横渡的注意。原来,他们谈论的是关于西条八十诗的风格问题。

只听一个客人说道:“西条八十的诗表达的感情意味深长,比如那首《草帽诗》‘···妈妈,那个夏天,在克里兹咪路上,我那草帽不知怎么啦,掉进了深渊。你还记得我吗,妈妈··’写得太好了!”

这时,栋居也听到了那位客人吟诵的《草帽诗》,觉得茅塞顿开,立刻兴奋地跑过去向那位客人请教起来。

对于《草帽诗》的理解,使得这次的侦察工作有了重大突破。那须警长分析说:“被害者之所以那样爱惜草帽和《西条八十诗集》,是借诗意表现了他的怀念之情···被害者说的克司咪,可能就是诗里的克里兹咪(雾积)。”

对于“克司咪”和“克里兹咪”的语音问题,栋居特地请教了语言学家。栋居说:“属于西班牙语系的人为了掩饰他的西班牙语音,往往把‘勒’音有意说得很轻。焦尼是西班牙语系的人,所以把‘克里兹咪’说成了‘克司咪’。

侦察会议决定派栋居和横渡出差前往雾积,进一步调查焦尼·海瓦德的被害原因。他二人来到雾积温泉旅馆,说明来意后,世代经营这家旅馆生意的老板和老板娘热情接待了他们。

栋居拿出焦尼的照片,请老板夫妇辨认:此人是否来过这里。他们仔细端详着照片,摇摇头说:“没见黑人来过啊!不过,阿种老太太在这儿干了一辈子活,她也许能知道。她住在前面大坝上边儿,她的孙女常来我们这里。”

正说着,一个十分文静的姑娘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老板告诉他们:“这就是阿种老太太的孙女静枝。”横渡拿出焦尼的照片问道:“静枝姑娘,你看看这张照片,这个人你见过吗?”

静枝看了看照片说:“是黑人……黑人我可一次也没见过。我记得奶奶说看见过··”

静枝的话立刻引起了栋居和横渡的注意。栋居连忙追问道:“在什么时候?”“奶奶说那还是战争完了以后不久,有个黑人士兵带着妻子和孩子来洗过温泉···”静枝说。

栋居和横渡认为,静枝提供的情况是个重要线索。他们决定请静枝带路,立即去见阿种老太太。

栋居、横渡随静枝来到大坝,发现这里戒备森严。原来,这儿刚刚发生了一起奇怪的杀人案——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妇人,被凶手从大坝顶上推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静枝见周围的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她,顿时感到一种不祥之兆。当她发现了惨死的奶奶时,惊叫着猛扑过去,嚎啕痛哭起来。这个善良的姑娘自幼与奶奶相依为命,她作梦也想不到奶奶会被人杀害呀!

栋居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没有听横渡与当地警察的谈话,仿佛看见一个美国黑人士兵带着日本妻子和黑孩子在草地上嬉戏的情景。他想:这三个人中的某一个一定认识阿种老太太。

栋居、横渡的调查线索中断了。他们回到麴町警署,向那须警长作了详细汇报。栋居说:“这是凶手怕暴露了身份,而杀人灭口的。”横渡补充说:“我认为杀害焦尼和阿种的凶手是一个人。”那须同意地点点头。

栋居认真分析着这错综复杂的案情:“根据焦尼到日本来的心情推测,他要见的是他妈妈···从焦尼的肤色看,他并不是纯粹的黑人。所以,焦尼可能不是威利一九四九年回国后和泰丽莎生的孩子。”

原来,那须警长对此也不无疑问。他说:“我听说对于美国黑人街的黑人户口不能过于信任。”为了进一步寻找破案线索,那须派栋居和横渡立刻去阿种老太太的出生地,福冈县久之滨了解阿种的来历。

次日,栋居、横渡奉命来到福冈县久之滨,找到了阿种老太太的表妹吉野。

横渡将阿种被害的事告诉了吉野。吉野十分震惊。她在女儿的提醒下,回忆起几天前阿种给她来信的内容:“阿种信上说,杀黑孩子的··那个凶手是在东京。”“他叫什么名字?”横渡急切地问。吉野摇摇头,说:“信上没写。”

吉野将自己经历的往事告诉了他们。原来,战争期间吉野和丈夫逃到满洲,战后才回到日本。他们无家可归,在横须贺开酒吧间招待占领军的阿种收留了他们。一年后酒吧间关闭,阿种就到了雾积。

栋居讯问道:“您还记得有个姑娘和黑人···”吉野对几十年前的往事似乎记得十分清楚,但却有意避而不答。她在女儿和栋居的一再动员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当时,酒吧间里有个本地姑娘,她叫八杉恭子。”

多方提供的线索,使栋居和横渡将侦察的范围集中到大名鼎鼎的时装设计师八杉恭子身上。为了证实这一判断,他们又来到时装表演会会场。横渡见八杉恭子走出休息厅,忙迎上去说:“八杉先生,有点事向您打听一下。”

八杉恭子见又是上次那两位刑警,便有些不耐烦地说:“这时候不行,我还要去参加一个会。总理大臣也要去,我不能迟到……”“只要十分钟,”栋居打断她的话说,“我们想了解一下四月二十七日您坐的是什么样的车。”

对于这一问题,八杉恭子颇为敏感。她立刻警觉起来,含而不露地看了看栋居,戒备地说:“是在时装展览会那天吧?我常坐的‘波尔舍’那天检修,就另外借了一辆。”

“车是什么型号呢?”“白色王冠牌。”八杉恭子答道。栋居穷追不舍,又问道:“那天晚上七点十五分左右,您到清水谷公园干什么去了?”八杉恭子对答如流:“那时正是展览会最忙的时刻,我不可能到那儿去。”

八杉恭子说完转身就走。栋居又追着问:“那天七点十分到三十分之间,会场里没见您露面。”八杉恭子不以为然地答道:“我身体不舒服,到地下附属医院注射去了。”“您没有注射,只是把药拿走了。这只需要五分钟!”栋居说。

栋居看着八杉恭子那傲慢的神情,再也不能忍耐,陡然截住她的去路说:“那时间您是到公园去了,在那儿刺死了黑孩子焦尼!”八杉恭子听后大笑不已:“你编得真有意思,可以当个小说家了···”

八杉恭子突然收住笑声,板着脸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呢?”“因为你是他妈妈!”栋居紧盯着她的眼睛,执拗地说。八杉恭子并没有被这冷峻的目光所慑服。她反驳道:“您是个警察,要是真有那样事实的话,请拿出证据来。”

横渡乘机走上去问:“八杉先生,五月二十号您没到‘克里兹咪”(雾积)去过吗?”横渡见她脸上仍然毫无反应,又问道:“认识阿种太太吗?”“不,不认识。”八杉恭子矢口否认。

横渡仍不放松,说:“先生的出生地是久之滨吧?战争结束后,在阿种太太店里有个姑娘就是久之滨出生的。她叫八杉恭子。”八杉恭子很不以为然:“久之滨姓八杉的有几十家,叫八杉恭子的光我知道的就有三个。”

八杉恭子说完,毫不客气地坐上汽车准备离去。横渡情急智生,拦住车,吟出了那首《草帽诗》:“··妈妈,那个夏天,在克里兹咪路上,我那草帽不知怎么啦,掉进了深渊。你还记得我吗,妈妈··”

始终和这两个刑警应对自如的八杉恭子,听到这首充满思念之情的草帽诗》,不觉浑身一颤,猛然怔住了。霎那间,那惊愕的表情又被一向贯于社交的八杉恭子掩饰了过去。她说了声“再见”,便将车开走了。

八杉恭子一瞬间的惊讶的表情,并没有逃过这两位经验丰富的刑警的眼睛,由此更证明了他们的推论——八杉恭子是杀害焦尼·海瓦德和阿种的嫌疑犯。他二人回到麹町警署,将这一情况立刻向那须警长作了汇报。

那须警长虽然认为他们的行动过于鲁莽,但对于这一推论却很为赞同。为了进一步弄清此案,他决定派栋居去纽约,把焦尼真正的母亲和他父亲的情况调查清楚,并抓回车祸肇事者恭平;吩咐横渡详细了解八杉恭子的历史。

栋居来到纽约二十七警察分署,见到署长奥卜莱因,说:“我是东京警视厅派来的,来找焦尼的父亲,弄清焦尼去东京的原因。”奥卜莱因已接到栋居要来的通知。他决定立即驱车带栋居去找分管黑人街的刑警肖夫坦。

此刻,肖夫坦正在靶场练习射击。原来肖夫坦还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奥卜莱因见他打靶完毕,便将他喊来说:“这就是刚从东京警视厅来的栋居。让他来协助你再调查一下焦尼·海瓦德被害一案。你们俩好好合作吧。”

肖夫坦欣然从命。他请栋居坐上了自己的汽车,带他返回住地。车上,肖夫坦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都能弄清楚就好啦!”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本来就对美国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的栋居,坐在肖夫坦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突然,他的目光盯住一点,表情顿时严峻起来···

原来,栋居发现肖夫坦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刺着一只深蓝色的海马。栋居对这海马的印象十分深刻——是他,就是他!栋居立刻认出他就是当年作为占领军住在日本,曾经带头残害自己父亲的那个美国兵!

汽车在黑人街附近停稳,肖夫坦请栋居走下汽车。这次意外的相遇,使得许多年来,对于父亲被害始终耿耿于怀的栋居十分激愤。他努力克制着自己那颗不住地颤抖的心,准备以理智来完成和肖夫坦的这次“合作”。

为了找到焦尼的父亲,肖夫坦将栋居带到一个黑人酒吧间。酒吧间里,一群无所事事的黑人顾客见刑警肖夫坦带着个日本人走了进来,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戒备地用眼睛死死盯住了他们。

肖夫坦径自走到一个侍者面前,傲慢地说:“喂,我是来了解焦尼·海瓦德那个狗崽子的事儿。他的父亲是不是叫威利?”侍者不软不硬地答道:“老爷先生,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夫坦从周围人对他们表现出的明显敌意中,已感觉到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知道,目前尽管双方还没有更进一步发生冲突,但是都已摆好了一旦动手就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为了避免在这里出事,肖夫坦将栋居带出了酒吧间。一向强悍好斗的栋居,并不甘心就此走掉。他看出这些人是认识海瓦德父子的,便坚持着要去问个究竟。

肖夫坦硬是抓住栋居的肩膀,使劲将他拉了出来,并劝说道:“这里是美国!他们就是了解也不愿跟你说,因为他们没有说出来的义务。”

栋居无可奈何,只好随肖夫坦来到了他的公寓。栋居看着肖夫坦房间里的陈设,有意地问:“你到过日本吗?”“是的,”肖夫坦漫不经心地,“我去过,那是在战后。”

突然,栋居在肖夫坦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副他当占领军时搂着日本姑娘的照片。栋居的心紧缩起来——那永生难忘的可怕的记忆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父亲为了救那个即将遭到蹂躏的年轻女人——八杉恭子,被一群美国兵打得皮开肉绽,昏迷不醒。惨无人道的美国兵还狂笑着往倒在地上的父亲身上撒尿··其中一个人手背上就刺着海马!

想到这儿,无可忍耐的愤怒使得栋居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猛然转过身,提起皮箱,怒视着肖夫坦说:“失陪了!我要另找旅店,一个人住。”肖夫坦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只好点头答道:“那好,那好!”

性情执拗的栋居又来到刚才那个黑人酒吧间。他决心从这些黑人口中打听到焦尼父亲的下落。不料,他刚迈进店门,便被一个黑人用刀子紧紧逼住。幸亏肖夫坦及时赶到,才避免了一场冲突。

肖夫坦将栋居领到一间咖啡馆,劝道:“你还是回东京去吧,在这儿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栋居并不理会他的好心,执着地说:“我一定要找到威利·海瓦德。”

“你要向威利了解什么呢?”肖夫坦问。栋居沉思着说:“我想知道焦尼准确的出生年月日。根据焦尼皮肤的颜色,他不可能是威利和泰丽莎的孩子。焦尼真正的妈妈应该是日本人。”

“你是说焦尼是混血儿?”肖夫坦惊讶地问。栋居看了看他,不无敌意地说:“是的,你在日本呆过,日本的女人不是很好吗?”肖夫坦听后十分尴尬。

栋居说:“焦尼为了找他真正的妈妈,才来到日本。威利所以要撞车,就是为了送他的儿子去找日本妈妈。可是,焦尼真正的妈妈,已经不象他想的那么美好了,杀他的就是他妈妈!”

肖夫坦听了栋居这段话,似乎受了感动,不禁关切地问:“审过她?”“她矢口否认。所以一定要找到威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情况调查明白,把证据拿到手。”栋居严肃地说。

肖夫坦突然想起,有个叫三岛的日本女人住在黑人区,听说她和威利很熟悉。于是肖夫坦将栋居带到了她家。

栋居拿出焦尼的照片请三岛看后,便将焦尼在日本遇害的情况告诉了她。三岛听后震惊不已,主动提供了关于威利父子的情况:“他们经常到我这儿来,还常带来日本的梅子酒送给我··焦尼很喜欢说日本话··”

原来,三岛爱好摄影,在她的影集里还保留着她为威利父子拍摄的近照。肖夫坦仔细看着照片上的焦尼,对栋居说:“正如你说的那样,焦尼是日本人生的。”

栋居向三岛借了威利的照片,便告辞离去。他们根据梅子酒的线索,一连跑了几家酒店,去寻找威利的踪迹。但是这些酒店都说自己从不经销这种酒,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他们找到一家唯一经销梅子酒的酒店。肖夫坦将威利的照片和几张钞票一齐塞给老板说:“你认识威利·海瓦德吗?他经常来买梅子酒吧?他现在在哪儿?”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老板看了看照片,便将威利的藏身之处悄悄告诉了肖夫坦。

肖夫坦和栋居按地址找到了威利。此时,威利正静静地躺在一个破烂不堪的屋子里,看来也已经病入膏肓。他睁大眼睛望着栋居和肖夫坦,对于他们接二连三提出的问题,只是缄默不语。

栋居看着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一种同情和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看出这位老人听到儿子被杀的消息后,精神已濒于崩溃,但神志却十分清醒。栋居拿出《西条八十诗集》,用日语念出了那首《草帽诗》——

“……妈妈,那个夏天,在克里兹咪路上,我那草帽不知怎么啦,掉进了深渊···一个知名老人,一个神圣的人,从对面走来,妈妈,我多么爱那草帽啊!”威利听到这首诗,眼睛放出了光彩,他是多么神往啊!

在威利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美丽的图画——二十多年前,威利一家在去克里兹咪(雾积)游玩的路上,他领着欢腾雀跃的儿子焦尼;看着焦尼的年轻美丽的日本母亲,他们是何等的幸福啊!

残酷的现实使威利从梦幻般的遐想之中猛醒过来。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不禁热泪盈眶,潸然而下。

看到这种情景,栋居证实了威利懂日语,而且还为此诗而感动。他想,这首在雾积广为流传的诗,一定是八杉恭子在雾积时给威利和焦尼读过。这诗成了一家三人在雾积的纪念诗,焦尼把它看成是母子关系的见证。

与此同时,一直逍遥法外的恭平和路子,正在纽约一家豪华的夜总会里和贩卖枪支的人做着黑市交易。恭平心怀叵测地用高价购买了一支制作精致的38口径手枪。

他们心满意足地拿着手枪回到饭店。在走廊里,侍者将房间钥匙和一个信封交给了恭平。

恭平打开一看,顿时毛骨悚然。原来,信封里装的是自己丢失的那只四处寻而不得的挂表。表上用日文写着“杀人凶手”。恭平木然地站在那里,象触了电似的打着哆嗦。

恭平还未来得及转身,突然从旁闪出了栋居。栋居拍着他的肩膀,说:“是郡恭平吧?我是东京警视厅的。”

恭平脸色煞白,连忙掏出刚购买的手枪对准栋居说:“站住,不准往前来!我要开枪了!”栋居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傢伙,厉声喝道:“你还想逃跑吗?”

突然,恭平一个急转身,将身边的路子猛然推向栋居。栋居被撞得向后趔趄几步;恭平乘机跑出饭店,抢过一辆卧车开起便跑。栋居追出门外,找到汽车,紧紧盯住了恭平。

恭平疯狂地开车逃跑。突然发现前面有车挡住了去路,他慌忙刹住车跳了下来,顺着一幢建筑物的安全楼梯向上面飞奔。

这时,肖夫坦开着警车与栋居的车同时赶到。栋居跳下车便迅速爬上楼梯追赶恭平。不料,号称“神枪手”的肖夫坦在下面掏出手枪,喊道,“站住!···要不就开枪啦!”话音未落,他已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恭平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只见他踉踉跄跄地从高层楼梯的栏杆上栽了下来,跌在柏油路面上,顿时气绝身亡。

本来想活捉恭平的栋居,见肖夫坦竟然如此轻率地开枪射击,真是怒不可遏,大声向他骂道:“混蛋!你还算人吗?你,你杀了多少日本人啦!”

栋居此次赴纽约执行的任务已全部完成。这天,署长奥卜莱因举行了一个小型酒会,为栋居饯行。栋居闷闷不乐地端起酒杯,当他看到肖夫坦手背上那只刺眼的海马时,一股怒火又涌上了心头。

栋居默默地离开餐桌,向那张肖夫坦搂抱着日本姑娘的照片走去···在栋居的眼前又浮现出美国兵残害父亲的场面·...他情不自禁地拿起桌上的手枪,对准肖夫坦的照片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总算泄去了一些栋居郁结在心头的愤恨。他心情抑郁地告别了纽约,带着恭平的同案犯朝枝路子,登上了返回日本的航程。

栋居刚走,焦尼的遗物便从东京运回了纽约。署长奥卜莱因拿着皮箱和草帽对肖夫坦说:“这是从东京寄回来的,东西不多,应尽快给焦尼的父亲送去。”

肖夫坦拿着东西来到威利的住所,不料威利已死去多时。他的尸体躺在一堆狼籍的物品之中,那双呆滞的眼睛还一动不动地张着。肖夫坦连忙为他闭拢了双目。

肖夫坦发现威利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一张破旧的照片。原来是年轻的威利和那个日本姑娘的合影。

肖夫坦将东西放在死者身边悻悻地走了出来。突然,几个手持尖刀的黑人跑过来将肖夫坦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对准他的胸部猛刺几刀,嘴里还狠狠地诅咒说:“让你袒护日本人!”就这样结束了肖夫坦的生命。

几小时后,栋居乘坐的日航班机降落在日本东京机场。早已等候在机场的横渡见栋居押着朝枝路子走下飞机,立刻走上去将她逮捕归案。

此刻,时装设计大奖发奖大会正在进行。八杉恭子坐在第一排被预选的八名设计师当中,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上那些身穿展出作品的模特儿们的表演,紧张地等待着大奖的揭晓。

突然,会场后面的大门轻轻地打开,那须警长带着刑警们走了进来。他们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与会的人们。

他们的目光停在八杉恭子身上。在那须的布署下,栋居来到八杉恭子身旁,耳语似的说:“您的儿子郡恭平死了。”八杉恭子猛地怔住了,半晌才呼吸急促地问,“在哪儿?”“在纽约。因为拒捕,畏罪潜逃,被击毙了。”栋居说。

八杉恭子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安排得十分“妥贴”的儿子,竟然会这样死去。她似乎觉得是自己将儿子置于死地的···当大会宣布八杉恭子获得一九七八年度时装设计大奖时,她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场内掌声雷动。大会主持者见八杉恭子呆坐不语,便在鼓乐声和欢呼声中,亲自将她踉踉跄跄地拉上舞台,并将时装设计大奖的奖状授给她。

八杉恭子手捧鲜花和奖状,泪如雨下。她默默地走到麦克风前,哽咽着说:“···我的儿子死了,是我杀死的··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我什么都干了。因为我爱他··我的儿子就是我的草帽···”场内的人听了不禁为之愕然。

八杉恭子念起了那首诗:“妈妈,那个夏天,在克里兹咪路上,我那草帽不知怎么啦,掉进了深渊。···”八杉恭子又哭着说,“我已经丢失了一顶草帽,剩下的草帽又被一阵风刮走了....”

在八杉恭子眼前,又出现了焦尼那善良的面容:他手捧那顶象征着母爱的草帽,乞求八杉恭子收留他这远方的儿子。

现在煊赫一时的八杉恭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公开自己与黑人姘居的历史。她为了保住现有的社会地位和恭平,决意将焦尼赶回美国。焦尼万般无奈,脱下上衣哭诉道:“妈妈,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孩子啊!我不能离开你!”

焦尼的苦苦哀求,并没有打动八杉恭子的铁石心肠。她假意将焦尼约到清水谷公园,就在焦尼怀着对母亲的二十几年的思念之情,奔跑着扑在八杉恭子怀里的刹那间,一把小刀刺进了他的胸膛。焦尼什么全明白了。

焦尼浑身颤抖,凄惨地叫道:“妈妈,我是那样的讨厌吗?……那就满足你的心愿吧!”说罢,焦尼手握刀柄,狠了狠心用力往自己胸口深处扎了下去···。她仿佛还看见胸口上插着小刀的焦尼,向皇家饭店跑来。

八杉恭子哭着对大会主持人说:“我的孩子死了,失去的草帽是不能再回来了!我不要这个奖,但愿我的孩子能回来!”

八杉恭子说完,便跑出会场,坐上她的“波尔舍”开走了。她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眼睛呆滞地盯视着前方,任凭那泉涌般的泪水肆意流淌。

八杉恭子的记忆又回到了战后的年代——她在阿种的铺子里认识了美国黑人士兵威利·海瓦德。他们同居后,生下了活泼可爱的焦尼。一家三口在那克里兹咪(雾积)的路上,玩耍得是那样的欢畅。

去过克里兹咪(雾积)之后,八杉恭子不幸在黑市上碰到了那群野兽般的美国兵。她见那位挺身而出救她的人惨遭毒打,便飞跑着去叫日本警察。由于日本警察的懦弱,结果,她终没逃脱那群野兽的蹂躏。

残酷的打击接踵而来,美国颁布了将军队撤出日本的命令。威利只得含泪带着三岁的焦尼告别了八杉恭子,乘上返回美国的列车。

年幼的焦尼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始终萦绕在八杉恭子的耳际。她那颗母亲的爱子之心仿佛和她的灵魂一起被威利父子带走了。八杉恭子难过得痛不欲生。

已经是孑然一身的八杉恭子,无法忍受这痛苦的折磨,她来到大桥,决定在电气火车轮下结束自己这短暂而辛酸的一生。突然,一个穿着复员军服搞黑市生意的青年将她死死拦住。这人就是后来和她结合的郡阳平。

此刻,已是万念俱灰的八杉恭子开着风驰电掣的“波尔舍”,来到通往克里兹咪(雾积)的登山道路上。她将车停在路边,从车里拿出一顶不知什么时候买来的新草帽,向断崖走去。

一直开车紧紧跟在八杉恭子后面的栋居和横渡,也将车停住走上断崖。他们严厉地向八杉恭子问道:“焦尼·海瓦德是你儿子吧?害死阿种太太的是你吧?焦尼·海瓦德也是你杀的吧?”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八杉恭子再也无法抵赖,终于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当她听到栋居说“现在你被捕了”的时候,将手中的草帽猛然投进深谷,自己也随之跳了下去。只见那草帽飘飘摇摇,落进了深渊···

发布于 2025-07-03 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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