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是一部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连环画作品。连环画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通过连续的画面讲述故事,深受广大读者喜爱。以下是关于这部作品的一些基本信息:
1. 书名:《好事多磨》
2. 出版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3. 作者:待查证
4. 出版日期:待查证
5. 内容:《好事多磨》是一部描绘我国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等各个历史时期,克服困难、努力奋斗的故事。作品通过一个个生动的故事,展现了我国人民的智慧和勇气。
由于年代久远,关于《好事多磨》的具体作者和出版日期等信息可能存在不确定性。如果您想了解更多关于这部作品的信息,建议您查阅相关资料或前往图书馆、书店等地方进行咨询。

一九七八年,春暖花开之际。海军某部干部处处长魏侠,乘车去北港疗养院,看望她的老上级——刘政委。魏侠先问了一下刘政委的病情,又请他看一份他爱人平反昭雪的结论。刘政委边看边痛心地说:“好话说得再多也晚了!”魏侠陪着刘政委来到病房前,又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他高兴地说:“一出院就去南港熟悉情况,方方来信也催我。”魏侠接着问起方方的婚事。刘政委说:“这孩子只顾忙工作,根本没考虑她自己的事···”魏侠热情地说:“这事你就包在我身上吧!”刘政委高兴地同意了。魏侠临走时,刘政委叮嘱她,要给方方找个老实人,不要有门阀观念,也不要拉私人关系,主要还是看孩子的意思。魏侠猛然想起:“我们那儿有个小伙子,我回去查一查。”魏侠利用职务上的方便查了档案。小伙子叫沈治远,廿六岁,农民出身,大学程度,技术员,中共党员,尚未结婚。她觉得十分满意,命人通知他来一次。沈治远是某部科研组的组长,这时正在水下检查他们试验的涂料。这种涂料能防止舰艇底部生长寄生物。由于试验有进展,他非常高兴。沈治远刚上舰,舰艇负责人来通知他,到徐副司令家去一次。他猜想:徐副司令可能为他们的涂料研究,找到了共同试验的对象。大伙又喜又急,忙帮他穿上军装,几个人连拉带推催他快去。沈治远匆匆赶到徐副司令家。门口碰上徐副司令的女儿珍珍,她说爸爸出国考察去了。沈治远刚想走,听到徐副司令的爱人——魏侠的声音:“是我找你!”他随即走进屋去。魏侠仔细打量着沈治远。见小伙子眉清目秀,相貌出众,心里很为高兴。她又走到沈治远背后打量,边看边问:“你身高多少啊?体重有多少?生过什么病吗?”珍珍对母亲的问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取出速写本给沈治远画起像来。沈治远严肃地向魏侠汇报:“我身高一米七六,体重64公斤,没生过病···”他又突然想起,“噢!我小时候出过水痘!”接着她又问沈治远家里的情况。他以为要查“三代”,便背起家谱来:“妈妈身体很好,爸爸早年去世,是工伤。祖父祖母都活到八十多···”“咯咯咯···”珍珍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在沈治远的画像上加了几颗水痘。魏侠不满女儿顽皮的行为,把她赶出了客厅。魏侠端出糖果盒热情招待。她当即决定,带沈治远去南港出差,明天就出发。是什么任务,到那儿再告诉他。第二天,魏侠乘车来到南港,通知有关部门约刘方快来。刘方正在军舰上检修雷达,听到魏阿姨来看她,很是高兴。刘方因时间尚早,先赶到图书馆查抄技术资料。正巧,沈治远也去那里。室内座无虚席,刘方见他站着看书,便让出脚凳请他坐。沈治远笑了笑表示感谢。沈治远如饥似渴地学习着,要想抄录些重要资料,不巧身边又没带纸,只得抄在手上。刘方一旁见了好笑,他还莫明其妙。刘方热情地递给他两张纸,见他抄的那些资料,便问:“你是搞造船的吗?”沈治远笑笑说:“不,不过跟造船有点关系!”他也看了看刘方读的书,问道:“你是搞电子的吧?”刘方亲昵地回话道:“不,不过跟电子有点关系,是雷达方面的。”沈治远连连称赞道:“你可真不简单哪!”两人谈得很投机,完全忘记是在安静的图书馆里。下午,刘方来到宾馆找魏阿姨。她走进庭园,见一个人正伏在石桌上看书,便上前去问个讯。回头答话的竟是沈治远。刘方非常高兴,两人第二次相遇,都格外热情。沈治远主动地为刘方引路。沈治远回到宿舍,服务员通知他,魏侠让他去一下。他来到魏侠门前按铃,开门的又是刘方,他以为走错了门,忙说:“是魏处长找我!”刘方热情地请他进去。这是魏侠有意的安排。刘方听魏阿姨说过,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叫沈治远,想不到就在眼前,她不觉脸红心跳低下了头。而沈治远还蒙在鼓里呢!魏侠单独找沈治远谈话去了。刘方对沈治远有些好感,可不知他是什么态度?珍珍很好奇,想出去给刘方探听“情报”。珍珍奔进沈治远的房间,装作打电话。魏侠责怪女儿不懂事,把她推了出去。珍珍手捷眼快,把电话听筒歪搁上了。这是她从电影里学来的。珍珍跑回自己房间,从电话里“窃听”到沈治远的声音:“找对象的事,我们还专门讨论过···”珍珍听了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找爱人,还要开会讨论?··”魏侠听到电话里的笑声,一气给搁断了。当魏侠提到他和刘方的婚事,沈治远完全没想过,但又不能反对上级的决定,支吾着说:“魏处长,是不是让我考虑一下?”魏侠无奈地说:“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爱讲个情情调调的。好!你就考虑考虑吧!”珍珍陪着刘方在打羽毛球。她逗趣地说:“你们一个搞造船,一个搞雷达,将来一定挺有意思。可惜,小沈是个农民..”刘方不以为然地说:“我们的爸爸妈妈,过去不也是农民吗?”休息时,珍珍又追问刘方:“那···你是同意啦?”刘方真诚地说:“我爸爸年纪大了,好象我的事不解决,他就没尽到责任似的··”正说着,过来一个人,想约她俩一起打球。刘方回头一看,是赵寅武,站起身就要走。赵寅武忙上前解释:“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我也是不得已呀···”正巧,赵寅武的妻子纪鸿走来听见,她强装笑脸地问:“原来你们认识呀!?干吗不请到家里坐坐?”刘方坦然地看了看他们两人,转身离去。回到住处,纪鸿逼问丈夫:“你让那个女的原谅你什么?你不说清楚,咱们没个完。”赵寅武怯生生地说:“嗯··我们……谈过两天恋爱。”那是“文化大革命”初期……赵寅武和刘方在中学是同学。他们的爸爸都被关押起来审查,两人也遭到了批斗。后来,两人又一起去农村插队。在患难中相依为命,逐渐产生了感情。赵寅武还陪着刘方去监狱,探望刘政委。两人目睹了“四人帮”对老干部的残酷迫害,泪水直往肚里流!刘政委坚信自己是无罪的。他预祝两人幸福,脱下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毛衣,送给赵寅武,嘱咐他照顾好方方。这礼轻情意重的毛衣,经过看管人的检查,传到他的手里。刘方再也忍不住了,隔着铁栅栏,凄楚地喊着:“爸爸,你要多保重啊!··”不久,赵寅武的父亲“解放”了,并当了部长,就把儿子接回城里去了。刘方赶来送行,只见赵寅武已坐着汽车一溜烟地远去了。赵寅武回城后,当上了空军军官,想与刘方通信。他父亲却把信给撕掉了。说是因为他过去和刘政委的关系密切,才被审查了好几年,现在应该彻底划清界线,断绝和刘家的一切关系。赵父为了得更高,就给儿子攀上了“大人物”的女儿纪鸿。刘方在农村左等右盼,终于收到了赵寅武的来信。她欣喜若狂,心里甜滋滋的。谁知打开信纸一看:正面是一张白纸,反面又是白纸一张···。她的心颤抖了!她再从信封里倒出照片一看,赵寅武的被挖去了,她的被退回来了···。她纯洁的心破碎了!这一切表明:她与赵寅武的关系中止了!刘方强忍住内心的悲愤,在微弱的油灯下,焚烧着还珍藏在她身边的照片。这跳动着的火舌,在灼烧着她的心!她望着合家的照片,想起被折磨而死的妈妈,和遭难的爸爸,便泣不成声的痛哭起来···刘政委从监狱里放出来,又被关进“干校”的“牛棚”里。刘方强装欢笑地来探望父亲,还给他送来那件毛衣。刘政委立刻明白,又是为了自己的“问题”,影响了女儿的幸福。他的心脏一阵绞痛,几乎昏倒。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第二天,魏侠打电话通知沈治远,一起到南港公园去。她叮嘱珍珍准备好照相机,为刘方和沈治远拍张“订婚照”,到时候可别“卡壳”。四人来到风景如画的公园里。为了能让沈治远和刘方谈谈,魏侠有意留下他俩,自己拉着珍珍到河边租船去。沈治远有些着慌,便跟在魏侠的身后,叫道:“魏处长……这……”她一回身:“哎?你跟着我干什么?去,陪刘方走走!”他只得“奉命执行”。这时,公园里正播放《天仙配》的唱词,沈治远借口说:“七仙女可以在天上找对象,何必下凡来惹麻烦?牺牲太大!”刘方却说:“他们可贵的是,互相做了牺牲,才得到真正的幸福!”刘方问起他家里的情况,沈治远以为又要查“三代”,便熟练地背起了家谱,连小时候出过水痘都说了。沈治远那副耿直、憨厚的神态,刘方对他产生了好感。沈治远背完家谱,看到有人在漆船,便丢下刘方去研究油漆了。魏侠看到,气冲冲地拦着他,指责道:“叫你来谈恋爱,你怎么不谈?”他忙说:“我什么都谈了·.··”魏侠带他们来到楼阁水榭,让珍珍给他俩拍张照。她摆好刘方,又去强拉沈治远。他手足无措,一碰到刘方就象触电似的又分开了。魏侠又强推沈治远,小声说:“人家刘方都不反对,你还忸怩什么?”说着命令珍珍:“预备!——”刘方大方的准备拍照,珍珍对好镜头,正在按快门的一瞬间,沈治远不满地拉下大盖帽子,遮住了半个脸。休息的时候,刘方和珍珍去买汽水。珍珍调皮地说:“沈治远真有股傻劲。”刘方真心地说:“这股傻劲有什么不好?”等珍珍把照片印出来,魏侠叫她快给刘政委寄一套。她不解地问:“干吗这么急呀?”魏侠担心地说:“沈治远可能出国去学习,慢慢来说不定就吹了!”刘方拿到照片,仔细看着,想着:沈治远勤奋好学,热爱事业,待人真诚···要是作为爱人,还了解得太少了些。可是魏阿姨曾说过,她做了多年的人事工作,看人有把握,只好听她的。魏侠极力想促成这桩婚事,便打电报给沈治远的妈妈,说有要事相商。沈大妈带着女儿小兰赶来,在船上她还纳闷:“有什么要紧的事呢?”魏侠热情地接待着沈大妈,谈了她儿子的婚姻大事,并告诉她:“刘方是老红军的女儿,插过队,长得又漂亮……”沈大妈满心欢喜地同意了。可是再和儿子谈时,他却背过身去不吭声。沈大妈急得唠叨起来:“你以为自己了不起,难道老红军的女儿都不要?!”沈治远有口难言,站起来就要走。沈大妈急了,大声地哭了起来。沈治远急忙劝阻,小兰插嘴说:“哥哥,你就学喜旺大叔吧,先结婚后恋爱。妈已经答应了,你何必还死心眼呢?”沈大妈把儿子按到椅子上,催他快写结婚报告。沈治远无可奈何,心想:“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了,还在唱《拉郎配》!”魏侠得意极了,立刻给刘政委打电话说:“手续都办好了,他们全家都同意,你就把女儿的婚事办了吧!你定个日子,我来办!”在喜庆的婚宴上,刘政委望着这对年轻夫妇,满心欢喜。沈治远忧心忡忡,苦于婚姻不能自主。魏侠举杯向新人祝酒时,却是一派得意的神色。赵父带着全家也来贺喜。纪鸿见赵寅武拚命喝闷酒,嫉妒地说:“你别借酒浇愁了,你都看了新娘子十八次了……”赵寅武不听劝阻,醉醺醺地走近刘方:“新娘子,千一杯!你从来没象今天这么漂亮···”珍珍看不入眼,严肃地说:“赵寅武!你放尊重点。”纪鸿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礼盒”,动脑筋怎么交到新郎手里?几个干部子弟聚在一起,正议论着沈治远:“这小子真走运!”“一跤跌在青云里··哈哈··”沈治远听了这些话,肺都要气炸了。人走席散,回到新房。小兰拿来一个“礼盒”给哥哥,说是有人特意送给新郎的。他打开“礼盒”一看,是一只戴着绿帽子的玉石乌龟。过去曾有人向他透露过,刘方作风不正派,现在这种作法,太侮辱人了!他痛苦地将它抛出窗外。刘方不知情由,从盥洗室出来,温柔地对丈夫说:“治远,你洗洗脸吧!”沈治远怒目相视,她心里一惊:“他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沈治远激动地在新房里来回走着,想责问刘方,可这没凭没据的事,怎么开口呢?他又心事重重地坐下了。刘方望着他的神态,也想问个明白,可怎么说呢?两人各自闷坐着,时钟已经敲响了十一点。刘方端来一块双喜蛋糕,放在沈治远面前。他冷漠地说:“我不饿!”刘方也有点生气:“那就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去铺床了。突然,沈治远走来,从刘方手里夺过毛毯,“嚓”的一声拉上了门帘,一头倒在外间的藤椅上睡下了。新婚之夜,竟遭到这种冷遇,刘方的心象被撕裂一般。她痛苦地跑进盥洗室,泪水夺眶而出,独自哭泣着···沈治远也不平静,躺在藤椅上辗转反侧,夜不成眠。茶几上已缺了一块的喜字蛋糕,似乎象征着:喜事不喜呀!第二天早晨,沈大妈见此情景,责怪儿子欺侮了刘方,扬手要打时,刘方正好进门叫妈。她尴尬地应着,忙顺势轻轻落下,佯装替儿子掸掉衣服上的灰尘。刘方忙解围说:“治远,你不是要陪我上街吗?该走了。”沈治远莫明其妙,沈大妈赶紧替儿子穿上军装,推他跟刘方出门去。来到庭院,两人又遇上了魏侠。她是来向刘政委辞行的,便以领导的口气叮咛沈治远:“要照顾好方方和刘政委。”她为圆满完成这桩婚事,兴高采烈。一路上,刘方让沈治远把昨晚的事说清楚。他说:“你魏阿姨下了命令,我还说什么呢?”随即提出,今天就回北港。刘方楞了半天,倔强地说:“那,随你的便吧!”扭头就走了。刘方回到家里,想避过父亲悄悄地上楼去。刘政委听到女儿的脚步声,关心地问道:“方方,你回来啦?治远呢?”刘方只得如实相告:“他,回北港去了!”刘政委觉得奇怪:“你们吵架啦?还是北面有什么情况?”刘方强装平静地安慰父亲说:“不是的。是他们的试验出了点问题,来电报叫他回去。我只好让他走了!”刘政委这才放下心来。刘方又试探地问爸爸:“要是我们真的吵了架呢?”刘政委半真半假地说:“那我就派人把他抓回来,军法从事!”刘方又问:“不过,刚结婚他就走了,有人要说闲话的……”刘政委宽慰女儿道:“让他们说去。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可贵的,搞四化就要有这股劲!”刘政委回忆起当年在延安的情景,就说:“我和你妈头天结婚,第二天就上了前线,一分手就是好几年哪···”“爸爸,你们也是组织介绍的?是不是很幸福?”刘方关切地问。刘政委缓缓地说:“还用说吗?爱情,首先要有共同的理想。我们人虽然不在一起,可心是相通着的。”再说,赵寅武倚仗父亲的权势,早已丧失了青年人的朝气,他嘴里吐着烟圈,身旁放着录音机,尽情享受着。赵父指责他道:“你哪象个军人?你在空军里表现得很不好!”赵寅武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对我有成见,我有什么办法?”赵父教训道:“你年纪不小了,应该创番事业啦。孩子,生活可不象你开舞会那么轻松啊!”赵父凑近道:“你岳父给你在海军找了个科研工作,这是尖端项目,他们马上就要发表学术论文了,你懂吗?”赵寅武得意地点点头。赵父又警告他,在徐副司令手下工作,可要特别谨慎。不久,赵寅武被委派为涂料研究的新组长。研究室主任向大家作了介绍,赵寅武逢人点头微笑,似乎十分谦虚。沈治远认识赵寅武,猜出此人能从空军转到海军来,一定有靠山,这使他极为反感。赵寅武被引到沈治远面前,“热情”地伸出手:“哦,我们认识!”沈治远脱下工作服,理也不理的走开了。事后,沈治远严肃地向主任提出:“凭什么调动我的工作?”主任为难地说:“上面来了调令,说是照顾你们夫妻关系。”这一说,他生气了。沈治远怒气冲冲地来到刘家,踏进新房,见刘方正伏案学习外语,便嘲讽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刘方见是沈治远,一阵高兴,但又听到他语中带刺,微皱眉头沉静地说:“你有话进来说嘛!”沈治远冲口就说:“你爸爸是政委,你们就随便调动我的工作?这也太自私了!”刘方激动地站起来说:“不许你侮辱我爸爸!”沈治远拿出了“调令”,刘方断然地说:“这不可能,不征求你的意见,我爸爸绝不会这样做的!”“你别骗我了!”沈治远极为气愤地走了。刘方望着沈治远的背影,再也忍不住这无端的指责,委屈地痛哭起来。忽然听到父亲上楼的脚步声,她忙止住哭,端坐着学习外语。刘政委走近问女儿:“是治远回来了?”他见刘方点头应是,顿时高兴地让她准备酒菜。刘方推脱说:“他是来开会的,都是集体活动。”刘政委坐到藤椅上,遗憾地说:“你们结婚以后,我们家还没吃过一顿团圆饭哪!”为了不使爸爸起疑心,刘方去招待所寻找沈治远。服务员告诉她,沈治远出去了。她就留下一张便条,希望他回家吃团圆饭。刘方还从磁器店买了一套精致的陶器茶具,说是女婿送给老丈人的。刘政委信以为真,连连称赞说:“治远这孩子,买的是我们家乡的好东西。”沈治远考虑再三,硬着头皮来到刘家。刘政委高兴地让女儿给女婿斟酒。刘方趁递酒的机会,暗示沈治远:“快给爸爸敬酒!”沈治远赶忙立起举杯,拘谨地叫道:“首长!我敬你一杯!”刘政委故作生气地问:“你叫我什么?嗯!”刘方紧张起来,暗示沈治远快改口。沈治远僵持一会,才结结巴巴地叫了声:“爸···爸!”刘政委乐不可支,夸着说:“这才象个样子哪!”沈治远难为情地刚想坐下···刘政委又兴奋地让他给妻子倒酒。他以军人的习惯,忙立起应道:“是!”给刘方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她感激地望着他。刘政委欢快地举起酒杯:“来,为我们这个新家庭干杯!”一时间三只酒杯碰在一起,可是三人的心情各不相同。沈治远喝了口白酒,辣得张口伸。刘政委忙给他vwwlhh1.com挟上肉丝炒苦瓜,他一吃又苦得难咽。刘政委问:“苦吗?”他忙掩饰说:“不!甜。”刘方解围地劝爸爸:“你让人家自己吃嘛!”吃饭时,沈治远和刘方同时拿起了碗,两人的目光相遇了。沈治远的心动了一下,取过刘方手中的碗盛饭去了。刘政委看在眼里,爱在心里,对女儿说:“我们家又多个盛饭的。”刘方默默地盼着能有这一天。吃过饭,翁婿下棋。刘政委叫女儿用女婿买的茶具去泡茶。沈治远不知底细,刘方忙插嘴说:“你怎么忘了?你买的那套茶具,爸爸可喜欢啦!”“噢···”沈治远尴尬地应着。刘政委已有所察觉,又问他:“你开的什么会呀?”没等沈治远开口,刘方争着说:“是技术交流会!”沈治远随声重复道:“对,是交流会!”刘政委盯住问他:“会快开完了吧?你今晚上还走吗?”沈治远难以地低下了头;刘方再也插不上话了。这一切,刘政委都看在眼里。僵持一会,沈治远慢慢站起说:“我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要去办点事!”刘政委难过地摆了摆手:“你去吧!··”刘方送沈治远到大门口,庄重地说:“你今天能够来,我很感激。至于我们的事,望你明天能答复。再见!”她转身回去了。刘政委要了解内情,即往“海司值班室”打电话,询问最近开过什么技术交流会?得到的是:“没有!”他突然一阵心绞痛,天旋地转地昏了过去···刘方急忙护送父亲去医院。医生、护士全力抢救昏迷的刘政委。魏侠闻讯赶来医院,急着问起刘政委的病因。刘方心痛地说:“治远一来,就住在招待所···还怀疑是爸爸调动他的工作,后来,就···”魏侠忙说:“该死的,是我把他调来的!我怕你们感情会疏远··”刘方恳切地说:“您把他调来,也没跟我们商量···他离不开他的试验,您还是把他···”沈治远听说刘政委病倒,心里也很不好过,带了点水果来探望,正巧这些话全给他听到了。他了解了事实的真相,也看到了刘方的为人。他为自己的鲁莽举动,深深感到内疚。等魏侠走后,沈治远鼓足勇气叫住刘方:“他老人家好些吗?”刘方冷冷地说:“谢谢,你还能想到他。”沈治远哽咽着说:“我觉得很对不起老人家···我想看看他!··”“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刘方转身回病房把门关上了。一道阴影落在沈治远的脸上,他羞愧地走了。刘政委听到了外面的谈话,他支撑起身子问女儿:“你为什么不让他进来?”刘方克制住内心的激愤,平静地说:“他把你气成这个样子···”刘政委不安地说:“不能怪他,你魏阿姨作了些不该作的事,我也没过问,这是个教训呀!可沈治远是个好青年。”徐副司令出国归来了。魏侠准备了盛餐迎接他,他却幽默地说:“珍珍,家里有股什么气味?”然后用鼻子嗅了嗅,直言不讳地说,“嗯,你妈有股官气!”魏侠不服气地问:“我有什么官气?”徐副司令直言道:“你利用职权,强加于人,强迫人家结婚,乱调人家的工作,对吗?”魏侠知道老伴反对她的作法。珍珍便打圆场说:“妈妈也是好心,想帮帮刘伯伯的忙。”徐副司令纠正女儿说:“你妈妈是帮倒忙,现在害了三个人。”正在这时,机要秘书送来了一份“急件”。徐副司令细看内容,脸色陡变,原来是···赵寅武自从来到涂料研究室,劣性不改,玩忽职守,胡作非为。有一次试验在进行时,他却挂了长途电话和妻子闲扯。突然,“轰”地一声,实验室爆炸了。这使国家损失了大量的宝贵资财。徐副司令将“急件”递给魏侠看,并厉声责问道:“赵寅武是怎么来的?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要好好查一查!”魏侠委屈地说:“上面有调令,手续都是齐备的!”徐副司令点穿她说:“你的手续就是,一个便条,两个电话!哪还有什么组织原则?”魏侠认为这样做,也是照顾各方面的关系!徐副司令激动地说:“拿党的原则做人情,对吗?老魏,我觉得你做人事工作不合适,要向党委作检查!”出事后,赵家三人来到他家说情。徐副司令尖锐地指出:“有些干部子弟,仗着父母的官职,胡作非为,你赵寅武就是一个!党委决定给以通报和处分,哪儿来的回到哪儿去···”赵父想与徐副司令拉“私情”,纪鸿也抬出她爸爸的“牌头”。徐副司令一概顶了回去,坚持说:“要按照党的原则办事,决不搞官官相护!”赵家三人只得扫兴而归。第二天,珍珍来军港码头,责问沈治远:“你为什么欺侮刘方姐姐,她哪儿配不上你?要是换了我呀···”“换了你怎么样?”珍珍闻声一回头,原来是爸爸。徐副司令不满地说:“你怎么也象你妈一样,到处指手划脚?向沈治远同志赔礼道歉!”珍珍犟不过,只得向沈治远鞠个躬,跑掉了。徐副司令转身对沈治远说:“你的婚事,老魏处理有错误,很对不起你,我批评了她。至于刘方,她在感情上是很严肃的,对她的谣言都是没根据的。”沈治远低下了头深感歉疚。沈治远回到宿舍,立即给刘方写了封长信,检讨自己错怪了她,伤了她的心,希望她能谅解。信发出不久,刘方突然来研究室找他。原来,这是徐副司令的巧妙安排,派她来检修仪器。沈治远又惊又喜,忙着热情接待:倒茶、让坐、搬仪器、找资料。两个助手在一旁暗笑,刘方却十分严肃。两个助手急中生智,一个叫肚子痛,一个忙扶着他上卫生所。出门时,两人做个“鬼脸”溜掉了。沈治远走近刘方,轻声问:“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吗?”刘方不动声色,停了一会才说:“没看,烧了!”“烧了!?”沈治远大失所望。他悔恨、内疚,深怕失去刘方。他陷入沉思地自语道:“那···还有希望吗?”刘方随声抬起头:“嗯?!”她盯着沈治远,象要看透他的心思···沈治远连忙改口说:“我是说这仪器,还有希望吗?”刘方认真地说:“你看,这线都断了,要接起来哪能那么容易呀?”一会儿,仪器修好了。两人在葡萄架下散步,沈治远取出给刘方买的蛋糕。刘方想起“新婚之夜”,沈治远冷落她的情景,也回敬道:“我不饿!”就往前走了。沈治远跟上两步,真诚地说:“我这是特意为你买的!”刘方此时又爱又恨,含着泪说:“你心里还会有我?”沈治远为表示自己的诚挚,摘下一串晶莹透亮的葡萄,捧到刘方面前,试探着说:“那···尝尝我们种的葡萄吧!”刘方故意问道:“恐怕还不熟吧?”沈治远忙说:“熟了!现在完全熟了!”两人相视的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