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大咖 | 资深张爱玲研究者止庵揭秘,色·戒失败真相,影视改编文学之路为何行不通?

止庵是一位资深的张爱玲研究者,他的观点对于理解张爱玲的作品及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具有重要意义。以下是对止庵关于《色·戒》为何失败,以及通过影视了解文学的局限性的一些可能解读:
### 《色·戒》为何失败?
1. "文学与影视的差异": - 止庵可能指出,《色·戒》作为文学作品,其深刻的心理描写和细腻的情感表达在转换为影视作品时,难以完全保留。影视作品往往更注重视觉冲击和情节的戏剧性,这可能导致原作的精神内核在改编中丢失。
2. "文化背景的缺失": - 张爱玲的作品往往带有浓厚的时代背景和文化内涵。《色·戒》改编为影视时,如果没有准确传达出原著中的历史背景和文化氛围,可能会导致观众对作品的理解产生偏差。
3. "改编的忠实度": - 止庵可能认为,任何改编都存在忠实原著与艺术创新之间的平衡问题。《色·戒》的改编可能过于追求商业成功,而忽略了文学本身的价值,导致改编作品失去了原著的深度和内涵。
4. "观众接受度": - 观众的审美和接受度也是影响作品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止庵可能认为,改编后的《色·戒》未能满足不同观众的期待,从而影响了其成功。
### 通过影视了解文学的局限性
1. "视觉化与文字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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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其他作家、书评家,止庵的身份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无论是在出版社给记者发来的新书资料里,还是本次回到老家重庆分享的现场,他名字前面还写着“张爱玲研究者”的字样。可以肯定的是,止庵专注地“读”张爱玲已经超过30年……所以,止庵坐到上游新闻记者镜头前时,更多聊起的是《倾城之恋》《色·戒》等等有关张爱玲的种种。

“张爱玲的小说始终在用一个方法”“她对生活的了解、熟悉程度,一般作家根本做不到”“《色·戒》《倾城之恋》……这些改编影视作品都很失败”……本次对话中,止庵金句不断。

“读到好点的就想怎么跟他学”

止庵坦承,自己对庄子和张爱玲确实是有研究的。但更大的前提是“我其实是一直对文学都有关注。我读小说最多,读到别人写得不好的,我就想怎么能写好点(笑),读到好的就想着怎么跟他学。这里面就有一个人是张爱玲。”

止庵开始读张爱玲要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1985年上海书店将张爱玲旧版《传奇》影印出版,这是止庵接触到第一本张爱玲的书,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如果从创作手法上说,止庵认为张爱玲写小说始终在用一个方法,就是靠近一个人物的第三人称写法。

“她的小说都是第三人称,然后贴近其中一个人物,利用这个人物眼光去观察。比如《倾城之恋》里是白流苏的眼光在观察,在《色·戒》里面前面是王佳芝的眼光,后面是易先生的视角。”在写《受命》时,止庵其实也基本用了这个方法,主体部分都是主人公的眼光在叙述。

“张爱玲对生活的熟悉一般作家做不到”

去年疫情时,止庵写了一本张爱玲的书,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在止庵看来,研究张爱玲除了个人喜欢,还有其他原因在驱使着自己,“有关张爱玲研究的材料,到目前为止都还在不断被发现,这在现在的作家里是很少见的。”

止庵举例说,比如去年发现了她和宋淇夫妇的通信,又改变了很多事情,有些作品的创作过程也更清楚了。

让他自己印象更为深刻的是“前几年我也又才发现了一个自己过去不太留意的细节。”止庵说,写《受命》之前,自己重读了她的《半生缘》。“像前半部分个人感觉就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人和人之间完全就靠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像什么手套丢了,去找手套,吃饭、涮筷子……都是这种琐事,曼桢和世钧关系就在这里面发展,直到结婚都如此。”止庵说,这是自己之前留意不够、同时又特别值得佩服的,“就是不靠事情、事件,就靠这些细节来推进情节。在日常中寻找人物关系、发展,从一点到一点,再到发生根本变化都在其中。”

说到这里时,止庵特别提到,“大家之前都说张爱玲的生活面很窄,但她对生活的了解、熟悉程度,是一般作家根本做不到的。”

“通过影视了解文学走不通”

知名文学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这在圈内一直是热门话题,张爱玲的作品更是。但在研究者止庵这里,却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槽点”。

“比如像大家都觉得是经典改编之作的《色·戒》,我都很不喜欢。”止庵笑着说,在自己看来,只有许鞍华拍的《半生缘》称得上是中规中矩,也谈不上多好。

止庵说,自己觉得一个作家写作时已经(应该)考虑到这个东西只能通过文字来表达。从文字到影像,改编改变的不止是呈现形式。止庵继续以《色·戒》为例说,“小说结尾张爱玲写的是,易先生脱身后一个电话打过去,包围抓人,不到十点钟通通都枪毙了。她(王佳芝)临死之前一定恨他。”止庵说,读者关心的女主角王佳芝的命运是在“通通”两个字里就交代了。

而在电影里,被抓的人坐成一排,镜头摇起来前面是一个带有隐喻的深渊。“李安其实已经很用心了,但这个时候我们观众还是离王佳芝太近了。”止庵说,小说原著里的“通通”就好像把镜头拉得很远、很高,“像是在天上一样,底下一个人微不足道地就没有了。”在止庵看来,电影的呈现就远不如小说里那么有力量。

止庵坦言,自己一直对文学作品改编成影视这件事持保留态度。“它(指文学原著)可以说就是一个材料,去重新创作。“李安的《色·戒》是李安的作品,张爱玲的《色·戒》是张爱玲的作品,它们之间不是等号的关系,是没有关系的。”

“好多人现在看影视来了解文学作品,”止庵说,自己也明白这是当下的现实,但他认为“这个路是走不通的,根本不可能看电视剧、电影就知道原著。”

当记者追问如果《受命》要改编成影视作品,作为原著作者他的态度是什么时,止庵很干脆地说“完全放手。”他笑着表示,如果有人问我细节,“像这个沙发怎么摆啊,我就告诉他一下,其他什么都不管。我觉得卖出了改编版权的作品,就不是作家自己的‘孩子’了。”

大咖档案

止庵,本名王进文,1959年生于北京。传记随笔作家,周作人、张爱玲研究者。1977年考入北京医学院口腔系(现北京大学医学部口腔学院),1982年毕业。197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代表作有《惜别》《周作人传》《神拳考》等。

上游新闻记者 文字/视频 裘晋奕

发布于 2025-07-01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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