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重创过后的伤痕,林志玲一脸哀求的让梁家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梁家辉只是淡淡的说:“王牌”的保密期还未过,便轻易的打发了她,在“国家机密”面前,即使再多牺牲也无济于事,真相就这么在1953年被隐藏了起来。小说《暗算》中曾写到701有一个“解密日”——这是一个让昔日的机密大白天下的日子。但《王牌》因为保密,成为一个让所有人都看不到真相的影片,你能看到的是,惨烈的酷刑,崇高的信仰,自愿的牺牲,以及多年的隐痛。
作为一部谍战题材的影片,《王牌》的独特性在于对“王牌”的设置,TA呼之欲出,却又深藏不露,总是在关键时刻被埋藏在一条始料不及的线索当中,被敌人寻找,也被自己的同志追问。影片在最初的30分钟里,几乎和《风声》一样,把故事和人都锁在牢房与刑讯室内,逐一审问,这个时候剧情是最不讲道理的时候,凶恶是凶恶徒的通行证,无辜是无辜者的墓志铭,在这个阶段中,只要变着花样的折磨“党员”,让她们尖叫、呻吟,痛不欲生即可,因为观众知道,没有人会这么快就在敌人面前招供。
而女性角色有着天然的致命诱惑,因此舞台可以在床上,也可以在刑具下,72小时的时间限制,更是让这场审讯无所不用其极。这个时候,观众看的其实是一种白色恐怖下的“情色”。五个身份各异的女性角色看似阴差阳错的聚到了一起,却在30分钟之后的刑具下,被撕掉衣服拔掉指甲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然后,开始一点点吐露观众所看不到的内情,观众也跟着给出的线索,一点点猜测她们的身份。
审问并未进行太长时间,几乎在五个人把各自所知交代清楚之后,故事便跳进了1953年,此时,劫后余生的林志玲蒸完馒头便坐火车去了省里,她要替一个死去的人证明清白,也想搞清楚当年“王牌事件”的真相,当年的行动,每个人所知有限,对于拼死守护的秘密,她认为自己有权知道真相。同时在行动的,还有梁家辉,他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却也在遵守无法将真相告知观众的规则。这是影片的另一个独特性:真相的罗生门。
影片基本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对在场人物的审讯,这个时候,影片和观众一起收集情报,第二部分,则是对不同人不同答案的梳理——那些自己承认或被指认的“王牌”,究竟出于何种原因而慷慨赴死,以及“听说另一个会,也有共产国际和船”的疑惑,成为观众和演员一直想要追寻答案的谜题。所以尽管是谍战题材的影片,但更应该归为悬疑推理。
有时候,酷刑并非是对观众的折磨,而始终无法触及的真相才是。